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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淘洗中遗留的砚洲文化

在肇庆西江上,有一个小岛位于江心处,宛如一块浮在江中的端砚,又有包公“掷砚成洲”的传说,故称为“砚洲岛”。坐船横渡西江,走进小岛,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由红砖、灰砖堆砌而成的房屋,错落有致、古朴沧桑、带着点点斑驳。岛上大片农田、玉米地、百亩蕉园、大榕树荫,巷子里炊烟袅袅、鸡犬相鸣,呈现出一派自然和谐,古意盎然中又不乏生活气息。

如今岛上人烟稀少,以老年人为主,年轻人多外出工作,多家门前杂草丛生,让整个岛看起来十分荒凉、静寂。然而在这阡陌交错中,仍藏着许多独具特色的岭南文化,比如民俗文化、宗祠文化、家塾文化、儒释道文化等。来到这里,听砚洲岛讲述那些已经遗失或将要遗失的历史文化。 

继承发展中的“包公文化”

提起砚洲岛,人们总会马上想起“包公楼”。在2015年年底公布的广东省第六届非物质文化保护遗产项目名单中就有肇庆的包公文化。这是宋朝时期包拯在肇庆端州当过三年知府并留下相关的文化遗迹。

据史料记载,包公离任端州,船行驶于西江,途径羚羊峡时,突然波浪翻腾、狂风骤起。包公事感蹊跷,立即查问手下人,得知当地砚工为表达对包公体恤民情、服务百姓的感激和敬仰,送来一方用黄布裹着的精美端砚。手下人在包公不知情的情况下代为收下。包公拿起端砚抛到江中,刹时风平浪静。后来,在包公掷砚处便隆起了一块陆洲,这就是砚洲岛。包砚的那块黄布,顺流而下,在不远处的西江边形成了一片黄色的沙滩,这就是现在“黄布沙”。这就是民间广为流传的“包公掷砚成洲”的典故。

砚洲百姓为了纪念包公,从明代开始在岛上先后修建了包公祠、包公楼。风风雨雨几百年,经历被台风摧毁的包公楼如今又修葺重建、焕然一新。在每年农历二月十四,砚洲百姓都会隆重祭奠包公,并将这一天定为包公诞。据当地村民说道,在特定的日子来包公楼上香祭拜的人很多,但平时就比较冷清。

回望落寞中的私塾、祠堂文化

比起较广为人知的包公文化,在砚洲岛,以历史名人陈焕章为代表的私塾文化和祠堂文化不禁显得有些落寞。

陈焕章,广东省肇庆鼎湖区砚洲乡人,学贯中西,知识渊博,曾为溥仪帝师,不仅是清末科举进士,还是西江地区早年留学于美国并获得哲学博士的第一人。

1903年考取举人后,他不辞劳苦,在砚洲陈氏宗祠办学校育英才。砚洲的第一个学堂“颖川两等小学堂”便是他所创立的。这所私立高等小学堂既是肇庆府首创,也是全省家族堂首创。至此之后,砚洲各姓族人开始兴办学堂,陇西学堂、中和学堂、豫章学堂等学堂逐渐建立,1950年9月开始全州办学,名为砚洲学堂流传至今。历代岛上曾出过十个举人,解放后大学生更是不计其数。可见,陈焕章为首的私塾文化影响之远,岛上倡学祖风之盛。但令人遗憾的是,如今岛上对其保护缺失。陈焕章故居励刚家塾和瑞垣家塾虽然分别在2005和2012年被选为肇庆市人物保护单位,但旧址仍杂草丛生,不见修缮之痕迹,唯有几块残留风雨印记的破旧标牌站立于门口,摇摇欲坠。

据记载,砚洲岛曾有祠堂多达32家,而今仅存陈家祠、罗家祠、傅家祠和李家祠四个,其中陈焕章所属的陈家祠也因陈公成为岛内最著名的家祠。它多作家族节庆活动场所,有婚庆嫁娶、祭祀礼拜之用。而随时代的发展和观念的转化,如今的陈家祠也常有公益、大型庆典举办。古屋虽经历风雨斑驳多年,而今也没得到较完好的保存,但门前“白沙学派,颍水儒风”的对联和屋内的格局摆设仍显出往日的风光与底蕴,日常庆典的举行也为它增添了一些人气。

“包公文化”、“私塾文化”、“宗祠文化”等,砚洲岛所体现出来的砚洲文化,不仅仅是砚洲人世世代代的历史积淀,更是独特的岭南文化。这里的山山水水、农田古榕、老屋小道、故居祠堂,远离闹市,似遗世独立的存在。岛上“鼓腹无所思,朝起暮归眠”的安详生活,黄发垂髫得以怡然自乐;岛间树下品一壶清酒,也可慢慢研磨出百态的岭南人生。这样一个有着原汁原味岭南本土文化的小岛,迥异于其他名山大川,有着自身厚重的人文底蕴和生动的名人轶事,应当得到合理的保护和开发,使砚洲文化得以薪火相传。

实习生 吕伊雯 吴小欣 何丽梅 图/谢斯阳

文章来源:http://www.xjrb.com/2016/0830/313349.shtml